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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當前的位置:首頁 > 職工 > 職場故事 50年前,西部測圖大會戰的紅色軍測
2023-09-13 16:58:50來源:陜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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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金友

  1970年11月,為了消滅中國內地最后一塊“青藏高原無圖區”,中央軍委命令,以總參第六測繪大隊(后為蘭州軍區第一測繪大隊)為主的8支測繪部隊迅速集結于此,開展為期5年的中國西部1∶10萬測圖大會戰。國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多名戰友受傷致殘或犧牲。最終,保質保量完成了任務。作為親歷者,我至今刻骨銘心。

騰格里沙漠:沙塵暴突襲

  1969年底,我參軍了。從銅川半截溝村來到甘肅臨夏,被分到總參第六測繪大隊第十中隊,成了地形測繪兵。

  1971年3月,我們以臨戰狀態進軍騰格里沙漠。6月15日早,我們到一個沙蒿坑作業。返回的路上,天突然暗了。一看東邊,只見黃沙滾滾遮天蔽日向我們而來。

  向導巴圖說:快找地方躲起來,不要分開。他領著我們跑了好一會,在兩座大的沙山凹處讓我們下了駱駝。他把四峰駱駝頭對尾的圍成一圈,讓我們手拉手站在中間。這時,不能用嘴呼吸,否則沙子會灌滿嘴;不能坐下,站著腿要不斷往上提,不然會被沙子埋住。我們用紙塞住耳孔 ,戴上了防沙眼鏡,用帽子捂住臉部。

  很快,風帶著沙子撲來,天由黃色變成黑色。我眼前一片漆黑。風越刮越大,呼嘯的風帶著沙子和豆粒大的碎石,劈頭蓋臉打在我們的身上、臉上,疼都變成了麻木。我感覺好像在一個大坑里,上邊有好多人用鐵锨鏟土活埋我們。風越刮越大,我們閉著眼睛,閉著嘴,不斷地掏鼻孔填滿的沙子……我們都穿著單衣,又冷、又渴、又餓,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任憑風沙吹打。

  第二天早上風停后,我們都成了沙塑的人了。耳朵里,嘴里全是沙子,臉上也糊了厚厚的一層。雖然戴了防沙眼鏡,眼角仍然滿是細沙,兩只眼睛都紅紅的。鼻孔里填滿了沙子,堵得氣出不來。頭上、脖子里,身上全是沙子。更可怕的是,我們來時的沙丘沙山全部變了樣,巴圖說我們迷失方向了,在大風來前我們走到了反方向。后來,我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回到駐地。

野馬灘:大雪山里“打游擊”

  1972年初,開始到青藏高原無圖區作業。在祁連山腹地的野馬灘測區,我們開始了野外“打游擊”的生活。

  “打游擊”非常艱苦,全靠兩條腿步行。每個人的負重都在二三十公斤,穿著棉衣和皮大衣爬雪山。積雪大多數都在膝蓋以上,一不留神踩空了掉進雪窩里,雪一下就埋到胸口以上,需要兩三個人才能拉出來,弄不好還會跌下深淵。

  外出作業,好多地方騎不成牲口,有的測點當天回不來,需要過夜。在這地凍如鐵,風大如斗的大雪山中,三四個人立不起來帳篷中間的鐵柱子。立起了鐵柱,用八磅大錘砸不進固定繩子的角鐵。有時角鐵砸彎了,就找來大石頭把繩子綁在上面。晚上大風呼嘯撕裂篷布,多次刮倒帳篷把人全卷在里邊。

  回到帳篷,又冷、又餓、又累。帳篷里,地上是冰凍層,就睡在上邊。鉆到潮濕陰冷的睡袋里,睡袋上先蓋棉衣,再蓋被子,被子上再蓋皮大衣,頭上還戴著皮帽子,怕把鼻子凍壞,臉上還蓋著護臉。但時間一長,身下的凍層化了,人就睡在了泥糊上。晚上還得趴在用罐頭箱和資料箱壘成的桌子上進行計算,有時候睡著了,醒來全身都僵了不會動。

  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小狗哼叫抓我,我聽到外邊河水響聲很大,急忙打開帳篷門一看,暴漲的河水已經離帳篷二三米遠。我趕快叫醒大家,搬家到離河更遠更高的地方。第二天早上來看,夜里住的地方已成河的中間。那條小河已成了水流湍急的大河。

祁連山腹地:遭遇晴天霹靂

  1972年7月,我們轉戰來到祁連山腹地哈拉湖,這里是無人區。

  7月24日,我們騎馬去哈拉湖采水樣,并確認湖岸線,插一個點的測旗。走到半路,冰雹襲擊了我們。過了一會,又天氣晴朗,無一絲云彩。我們打馬快跑,快到湖邊了,突然馬停住不跑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覺得頭皮一麻,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從天到地,緊接著一聲炸雷震得我們耳朵嗡嗡直響,像失去知覺一樣,等反應過來趕緊下馬蹲在地上。等了近半小時,天還是那么晴朗,太陽還是那么明亮,周圍仍然沒有云彩。我們才牽著馬慢慢走到湖邊。

  我們誰也不說話,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只覺得后怕。是不是馬有感應才停下,我們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是馬停下,我們就有可能被雷電擊中。這就是晴天霹靂呀。

  9月13日,我們在門源青石嘴河道里調繪。晴朗的天空突然變了,雷電交加。我們趕快下馬,分散開,蹲在那里。

  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從半空降臨到河兩邊山頂石峰上。緊接著,炸雷一個接一個,震得整個山谷直響。瞬間,整個河道里都被烏云填滿。黑云就在我們頭上盤旋,幾乎要把我們吞沒。大風大雨冰雹,向我們襲擊,現場非常恐怖。

  我們不敢站起身,又怕發洪水,只能蹲著慢慢向河岸上移動。大約過了1個小時,烏云才褪去,雷電停止。我們抓緊時間完成了任務。

  后來才知道,我們另一組人在山上更危險。雷電來時,他們鉆進了一個石縫里,雷電就在他們的頭頂和眼前轟擊。我們都命大,又躲過了一劫。

哈拉湖:戰友兄弟情深深

  1972年7月26日,付班長趙仁祥和王圣澤去作一組控制點。下午他倆騎的馬馱著干糧、水壺和槍回來了,他們卻沒有回來。我們找到天黑都沒有找到。就在帳篷外的小山包上點了堆牛糞火,不停打手電,誰也沒心思吃飯,睡覺。第二天天快亮時,小狗叫著向不遠處跑去,是付班長背著王圣澤回來了,兩人已凍、餓,累得不成人形。

  原來,兩個人早上出發只騎了一匹馬,到了地方就把馬栓在一塊大石頭上。誰知道天不隨愿,半天才觀測完,下山才發現馬跑了。他們往回走時把方向走反了,等發現不對時天已經快黑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他們又渴、又餓、又累,只能相互攙扶著向前走。好幾次王圣澤都要躺下不走了,是仁祥硬把他拉起來扶著走。仁祥背上儀器扛著腳架,還要攙扶王圣澤。他心里明白,在這樣寒冷的雪地里只要躺下或者坐下睡著了,那就再也起不來了。到后來王圣澤實在走不動了,仁祥便把儀器和腳架放在一個較高的地方并做了記號。他背起王圣澤慢慢向前走,王圣澤的體重比仁祥重得多,加上一天多沒吃沒喝,他也身體嚴重透支了,只好一步三喘地向前走。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憑著頑強的意志和生存的愿望與死神作斗爭。直到看見了帳篷,聽見了狗叫聲,但想喊卻喊不出來,一泄氣幾乎失去知覺癱倒在雪地上,直到我們把他們弄進帳篷。

兩進羅布泊:異常艱險

  1973年初,我們在羅布泊東北面測繪,離核試驗場很近。湖畔橫七豎八躺倒著很多胡楊樹。從樹身跨或爬過去,劃出道道血口子,碰到汗或鹽堿水,就痛得要命。

  沙子被風一吹,蓋住了水面,和沙地連成了一片,根本分不清沙地、鹽堿地和沼澤。人根本到不了湖邊,也分不清湖岸線。我們就在離湖最近的一個沙山頂上架起儀器,畫湖岸線。6月上旬,我們緊急撤回了敦煌。后來才知道,是6月27日要核試驗。

  7月11日,我們由冷湖出發,從南邊二返羅布泊。途中,要上卓不拉克西山測繪。山又高又陡,只能從小溝往上爬。溝里全是碎石,又硬又尖又滑,腳踩不住,手也扒不住,渾身用不上力,臉幾乎貼到了地面。向上爬一步向下滑半步。我們只能用尖石頭一邊摳腳窩,一邊往上爬,腳手并用才爬上了山。手上都是一道道血口子,膝蓋衣服也磨破了。下山更難,一步一個屁股墩,一不小心就一滑到底,碎石頭能讓你屁股開花。

  羅布泊東北面,中午氣溫40多度以上,沙地表面溫度60度以上。穿著翻毛皮鞋就像站在火爐子上,臉被熱浪炙烤得像是蒙了一層牛皮。哭和笑都是一個樣。呼吸的熱氣直燙嗓子和肺。晚上又是零下幾度,凍得人受不了。

  羅布泊的南邊,沙漠熱浪使人喘不過氣。水喝完了,嘴巴粘到一塊張不開,嘴唇裂開道道血口子。身上的皮脫了一層又一層,火辣辣的痛。水果罐頭也變成苦的,吃了嘴粘得張不開,舌頭也不聽使喚。身上的汗使綠軍裝幾乎變成白色。為涼快,我們在帳篷里挖一個沙坑,把全身埋在沙子里,只留一個頭在外邊。

  南邊也很危險。一次,探路戰士騎的駱駝前腿陷進了泥坑,人從駱駝上摔下來。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拉出來。

德令哈:山里作業的艱辛

  1974年4月,我們中隊的測區變成了青海海西州州府德令哈,這是柴達木盆地東北邊緣戈壁灘中的一個小城,準備進大山作業。

  進山時,山路都是牛羊踩出來的羊腸小道。有的馬也精疲力盡,要前邊拉,后邊推;有的干脆爬不起來。這里是冷風夾帶沙子,打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痛,強烈的紫外線照射得人臉膛又黑又紅,臉皮脫了一層又一層。

  作業時,穿皮大衣行動不便;只穿棉衣又冷得不行。背儀器的戰友,爬半天山或走很長的路,里邊的襯衣已被汗水濕透,上到山頂或到測點,被寒風一吹透骨的涼,冷得直打哆嗦,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這里人煙稀少,村民都養很兇的狗,狗也不拴。我們得帶一根竹竿防狗,不能著實打,就是嚇唬它。有的狗不害怕,硬撲人。藏獒一樣的大狗,更叫人害怕。有一次,一個狗把一個戰友的褲腿都撕了一個洞。

  在這罕無人跡的深山里,連野獸都躲風雪不出來活動,只有我們這些測繪兵在雪地里奔忙。山又高又陡,視野非常有限。在雪地里觀測,陽光照在雪上,反射的光線忽忽悠悠。戴著雪鏡,觀測不成;摘掉雪鏡,強光刺得人眼睛根本睜不開,經常是眼睛通紅布滿血絲,不停地流淚。

  山里作業完成后,我們出山住在一個村子里。八一建軍節這天,州武裝部來了個參謀,說昨晚有一架臺灣飛機向柏樹山空投了特務,請求我們支援。我們三人騎馬快速趕去。部隊和民兵還在搜山,我們在指揮部看到用的都是老掉牙的地圖,心情沉重,深感責任重大。

阿其克庫勒湖:多次遇險

  1975年,是集中兵力圍殲以可可西里為中心的全部無圖區。3月初,我們就趕到昆侖山下的阿其克庫勒湖(又音阿次克庫勒湖)。這是昆侖山和阿爾金山兩山之間的一個咸水湖。湖完全被冰雪覆蓋著和雪地連成一片,根本看不到分不清湖岸線。到這里后,一半人都有了高原反應,身軟、氣喘不能動。

  有一個控制點在一個大山的半山腰,這個山的兩邊都是有裂縫的大冰川,要上去就要經過一個“圓頂山”,冰面上沒有浮雪,也沒有裸露的巖石,沒有一個支撐點。

  我們前邊一個人用小洋鎬和工兵鏟啃出一個個腳窩和手窩,后邊人用刺刀扎出小坑,把槍當拐棍,慢慢地往上爬。上來后再系上繩子往下放,下邊的人邊下邊挖腳窩和手窩,就這樣爬上了對面山腰的控制點。回去時,我們就溜著下去。皮大衣前邊和褲腿前邊早已凍成了冰坨子,一走咔嚓咔嚓直響,我們頂著大風吃力地往前走。

  3月18日,我們從湖的北邊去湖的西邊。車開到湖的中間,汽車突然一個顛簸,只聽見咔嚓一聲大響,汽車已經沖出二三十米遠,緊接著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圈直向咕嘟嘟冒著水柱的冰窟窿沖去,只聽見湖面上所有冰層都在嘎吱吱響。司機班長很有經驗,慢慢剎車,車距冰窟窿十七、八米的地方終于停住了。

  22日清早,到一個山洼里察看地形時,迎面碰上一群惡狼,我抓過槍,對著狼群就掃了過去,狼群嚎叫著逃跑了。一個大雪天,一個戰友解大便,一只狼向他撲了過來。他提起褲子邊跑邊喊,狼在后邊追著。戰友聽到喊聲,都提槍出來,打死了狼。

雪山頂上:人體成了擋風墻

  3月下旬的一天,我們3人爬上了5150多米的山頂。剛到這里,大風帶著特大的雪片,沒頭沒腦地糊了過來。一個多小時后雪才過去,大風仍然在刮。

  風大得架不穩腳架,手凍得連調水準的小螺絲都擰不動,風把腳架刮得嗚嗚響,水平根本調不平。為了架穩儀器,兩個戰友解開大衣的紐扣,雙手拉著大衣張開站成一排,背對著風向擋住風,讓我架穩腳架,調好水準進行觀測。大風有了阻力把兩人推得直打趔趄。

  我艱難的觀測著。后來,一個戰友艱難地記簿,另一個戰友一直站在那里張開大衣擋風。觀測完后,擋風的戰友幾乎不會自己邁步走路了。

  在這攝氏零下三四十度的雪山頂上,我們三個人都凍得嘴臉烏青,渾身不由自主地打顫,上下牙齒磕得直響,嘴都不會說話了。我們相互幫著,慢慢下了山。回到帳篷,其他人趕快幫我們拽下和褲子凍在一起的鞋襪。用酒給我們揉搓手、臉、耳朵和腳,給我們捶背、胳膊和腿。

  在昆侖山區域作業,每天回到帳篷,登山鞋的帆布套筒都和罩褲凍在一起,都要別人幫著往下拽。皮帽、皮大衣、罩褲的布面都凍得硬邦邦的,一折一道白茬,布幾乎都能折斷。

  滴水成冰在這里不是誑語。前列腺不好的人,尿尿必須帶一根小棍,邊尿邊敲;有便秘的人解大便,屎還沒拉出來,就凍在屁股上了。

無名冰河:三次下水掏車

  3月28日早,我們在過一條河時,車被陷在河里。汽車壓破了冰,冰塊堵住了水,河水在不斷地上漲。要趕快把車弄出來,要不然水箱的水就會凍成大冰坨子,撐破水箱,那就更麻煩了。

  這里是零下三四十度,還刮著刺骨的寒風。大家脫掉鞋襪挽起褲腿,給腿上噴了些酒,揉搓了一會,又喝了點酒,就下河推車了。班長發動著車,大家一起推,用方木墊,可是怎么也推不出來,車反而越陷越深,排氣筒進了水,汽車也發動不了。

  上岸活動了一會,我帶著兩個戰友再次下河墊方木、石塊,剩下的人在岸上搬石塊,遞方木。岸上的石頭都凍在地里,用撬棍撬、用錘敲,才能把石頭弄出來。

  這期間,司機修好另一輛車,綁好了鋼絲繩。我和那兩個戰友脫掉皮大衣和鞋襪,把棉褲、絨褲腿挽到大腿以上,給腿上噴了酒進行了揉搓,又喝了幾口酒,第三次跳進了冰河。我們先把車后輪處的冰、沙掏出來,再墊上大石塊和方木。大家拉的拉,掏的掏,墊的墊,推的推,半個多小時后,車終于被弄出來了。

  岸上的人趕緊把我們拉上來,幫著穿上皮大衣,脫去襯褲、絨褲和褲頭,擰去衣服上的水,又重新穿上濕了半截腿的棉褲。把我們的腳腿放在他們的皮大衣懷里,用酒揉搓。慢慢地,我們才恢復肌能和知覺。

  這一天,真的太累了。冰河受凍,快一天沒吃東西,頭疼得厲害,差點扛不住。大家都硬撐著,沒一個人倒下。

  后來有人問我,零下三四十度,竟敢跳進冰河,就不怕凍殘,凍死?我的回答是:為了完成任務,也為了求生。

無人區里:測繪兵的浪漫生活

  1975年6月,我們回到了中隊部,結束了會戰。青藏高原無圖區填補空白的任務,西藏、青海、內蒙、新疆絕大部分的測繪任務也基本完成。1976年,我們回到了內地。

  在昆侖山上,我們天天都在云層之上,吸的是云,噴的是霧,呼出的熱氣瞬間全變成白霜。在這里,我寫了《贊測旗》:昆侖山上測旗展,驚動玉帝忙升殿;急命風婆和老龍,又命電母與雷公。測旗飄處霞光閃,人間妖魔能勝天;天上諸神皆贊嘆,巧工奪天今人間。

  在無人區作業,海拔高,空氣稀薄,氧氣不足,身體消耗大,長期吃不到新鮮蔬菜和肉類,有時還會斷糧。就只能用打獵子彈狩獵野物。有時翻山越谷找不到,有時打傷了翻幾個山頭讓你追不上,有時沒等你子彈上膛就沒影了。好不容易打到獵物,放一晚上,肉凍得用刀和斧頭都剁不開,只能用鋸子鋸。

  在無人區作業的日日夜夜里,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紅色軍測官兵,為國補空白,踏冰臥雪算什么?餐風露宿心中樂,寧死也不縮后邊。憑著堅定的信念、堅韌的毅力、樂觀的心態,挑戰生命極限,奮戰千難萬險,作出了巨大貢獻,留下了終生難忘的懷念。

后記:

2006年起,國家又進行了一次歷時5年的西部1∶5萬地形圖空白區測圖大會戰。這次測圖工程,運用了許多新技術,取得了多個首創成果,榮獲世界地理空間信息杰出工程獎。消息傳來,早已轉業的我和戰友們,十分高興,隔空互道祝賀!




責任編輯:胡睿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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