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我有幸參加了康鐵嶺先生《書院門1991》的小說研討會,隨后將我的發言稿《人性之必然——探評以晏子敬為主線的人性性愛》發表在“淺海文苑”上,但好像言猶未盡,今又受到康鐵嶺先生邀請,現對其及小說作以補充簡評。
康鐵嶺先生是一個怪人、奇人,幾十年的人生閱歷實現了好多角色的轉換,從一個司機到商洛外事辦副主任,再到下海經商,成為書院門影樓攝影師和老板,最后在人生的秋天再次沖刺,實現了大跨步、大升華,突破人性的物質需求,站在了精神的制高點和高層境界上,成為人生贏家,成為《書院門1991》等三部文學作品的作家。
《書院門1991》這部長篇是一個多維度、多層次,反映社會存在和內涵思想主題的小說,從不同緯度、不同層次去看,都有比較合適的載體和答案。
但更具有價值,更能表現和反映歷史意義和社會意義的是什么?我是研究和論述歷史生命哲學的,所以我戴上“生命哲學”的眼鏡去看,我覺得有最重要的兩個不可或缺的社會存在和思想主題。
第一,是揭示了改革開放,促進、推進人們思維觀念裂變、生活方式的快速轉換和生存質量的提高,肯定和歌頌了中國改革開放的正確和成功,反映了改革開放對中華民族的歷史價值和現實意義。這是一個宏觀的政治主題,更是一個永存歷史的中華民族主題。這一點很多文學作品已作反映,在此不再贅述。
第二,是揭示和反映了人性及其必然性的主題,這既是人類生命的永恒主題,也是人類社會的永恒主題。人性有四個類別,分別是安全、物質、性愛和精神,和四個類別對應的人性類別也有四個層次,從低到高分別是第一人性需求是安全、第二人性需求是物質、第三人性需求是性愛、第四人性需求是精神。
由于五千年前,人類已經走出了大生態部落,走出了安全階段,已經掙脫了食物鏈、生物鏈的束縛,已經獲得絕對安全,從而進入物質階段。
由于人類認識的缺陷,在物質階段人類完全忘記了古人為我們今天的安全所付的代價和努力,我們今天只知道物質類別層次、性愛類別層次和精神類別層次。
康鐵嶺先生的《書院門1991》以晏子敬、李雯、李小蘭、王六合、靈仙子和徐副廳長等一組人物的得與失、苦與樂,拼搏與努力、成功與失敗,在這樣的人性平臺上展開的。小說淋漓盡致地寫了他們的人性以及人性需求,完全表現了歷史生命哲學的人性類別及其人性類別層次,成為歷史生命哲學最好的注釋和詮釋,用生動的、鮮活的文學反映了思維的、抽象的歷史生命哲學。
晏子敬等一眾人物用盡心思、想盡辦法、拼盡全力,實現人生理想,追求人生美好生活,品嘗、體驗和分享自人類有史以來,基因里迸發出來、血管里流淌出來,永恒不變的物質需求、性愛需求和精神需求三個人性類別。他們對人性追求和實現的先后次序、輕重緩急、前來后到是有從低級到高級的人性邏輯的,即首先是保證物質需求、然后是性愛需求,最后是精神需求。
小說中,無論男人女人,無論地位低下和高貴,無論是經商、從政、普通勞動者和灰色地帶生存者都是遵循著這樣的人性規定和規律,都是在這種規定和規律中完成生命每一天,又開始第二天的。編織著每一個個體不同的人生,演繹不同歷史時期,不同地域人類社會錯綜復雜的關系和歷史畫卷。所以,康鐵嶺先生的小說是一部生命的小說,是一部人性的小說,是一部特色地域之社會的小說,是一部特殊年代之歷史的小說,它不僅揭示了人性,更反映了人性的必然性和人性的自然規律,同時也呈現了人類發展的根本驅動力。
人性的存在是永恒的,人性力量是不朽的,人性推動社會進步是不可阻擋的。所以,十八世紀著名哲學家、歷史學家大衛·休謨用他的《人性論》論述人性,經濟學家、經濟學鼻祖亞當·斯密用他的《國富論》論述人性,十九世紀偉大思想家、哲學家卡爾·馬克思用他的《資本論》論述人性。今天,康鐵嶺先生用他的《書院門1991》表現人性。不能不說,康鐵嶺先生小說表現社會存在,揭示人類發展和精準對標人性的思想是深邃的、深遠的和永恒的。
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康鐵嶺先生的小說將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將隨著人性的釋放、解放和自由的進步,將永存于世。
□鄭金民
責任編輯:白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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