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面孔
日期:2024-09-09   來源:陜工網—陜西工人報

  □同亞莉

  文學是以文字為主要載體,形象化反映客觀現實的藝術。比如戲劇、詩歌、小說、散文等,也是作者表達思想、情感和體驗的一種方法。作者對人性和社會的探索,應該就藏在作者所寫的文字里。從古至今,文學一直是人類思想交流的媒介,這個媒介跨越了時空,打通了古今中外。

  文學的創作者既然是人,那么人有千萬種,文學就應該有千萬種。文學的受眾也是人,對一部作品的理解和體會就有千萬種。有人見山是山,見水是水,有人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在一部成功的文學作品里,應該是人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可這只是影子,而不是真實的自己。因此,我認為文學像人一樣,有無數的面孔,老的、新的,長相英俊漂亮的、性格溫柔的,語言犀利如刀削斧砍的,語言溫暾如鄰家大哥的。這些面孔隨著時間流逝會變化,有的由簡單變復雜,有的由復雜變簡單,因人而異。

  唐詩的發展是我國重要的文化盛事。可追溯到魏晉南北朝的樂府民歌和五言絕句,到了初唐,王勃、駱賓王等開辟了新道路,五七言律詩基本定型。盛唐時李白、杜甫名家百出,流派眾多,題材廣泛,浪漫主義又變成了主流。到了中唐,唐詩發展到了中興時期,作家更多,嚴酷的現實催生了現實主義的流派,劉長卿、韋應物成了代表人物。晚唐時,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唐詩的衰亡趨勢已無法挽回,而文化永不停留,宋詞應運而生。

  因此可以說,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文化,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潮流。唐詩宋詞元曲如此,明清時發展迅速的小說《紅樓夢》《聊齋》等著名小說也是如此。

  新文化運動開始后,我國思想開始解放,提倡新文學,反對文言文,又打通了東西方文化交流通道,各種流派涌入中國,中國逐漸成為文化大國,開始百家齊放,百家爭鳴,傷痕文學鴛鴦蝴蝶等流派各領風騷幾十年。

  愛爾蘭作家詹姆斯·喬伊斯說:“藝術是生活的最集中表現。”按他的說法,萬千人的生活有萬千種,集中表現也有萬千種,沒有萬千種也有百十種。這和我們常說的“藝術來源于生活”基本是一個意思。因此,當我們看一個文學作品時,就應該透過這個作品看到作品后面隱藏著的萬千個人,而不是看這個作品是否符合自己的喜好和品味。當然,優秀的作品具有廣泛的代表性,有著萬千感同身受的人欣賞它、傳閱它、研讀它,一般的作品代表性差,但不能因為其代表性差,就否定了其文學價值,有時,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里。

  文學也是人學。有多少類人,就有多少類不同的思想。有人喜歡寫作有人喜歡算術,有人喜歡下棋有人喜歡打球,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有人喜歡把自己的思想寫出來,有人喜歡把自己的煩惱和歡喜寫出來,有人喜歡把自己的生活寫出來,有誰能說,它不是文學呢?至少,它也是另類的文學,小眾的文學。沒有阿勒泰就沒有李娟,沒有大興安嶺就沒有遲子建,反之,李娟和遲子建使更多人熟悉了阿勒泰和大興安嶺。

  有時候,復雜和煩瑣的行文也不一定是好事,反而,短小精悍更容易使人接受和理解。有時候文字上的鋪排設計、穿靴戴帽也如臭腳布一樣,遭人厭煩。大道至簡,大音若希。“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就是最有力的說明;“藍藍的天上白云飄,白云下面馬兒跑”也朗朗上口,好聽好懂,這兩句也沒有用什么高明的手法,只是把景致白描般寫了下來,但它招人喜歡。為什么?我覺得就是因為它真實,簡單易懂,婦孺皆知。

  史鐵生在《想念地壇》一文中寫道:“寫作,倘只是炫耀祖宗的光榮,棄心魂一向的困惑而不顧,豈不還是阿Q的傳統?倘寫作變成瀟灑,變成了身份或地位的投資,它就不要嘲笑喧囂,它已經加入了喧囂。”

  因此,從初心來說,文學就是人學,文學是藝術化了的生活,是多面孔的,和某個人一樣,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順其自然就好。

責任編輯:白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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